2009/12/25

177.来一发吧

A
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冒险梦。梦见了初中一个其实并不熟的同学,梦见我跟我爸在梦中走着平行线路仅仅在往返flushing的火车上以不同的方向擦肩而过,还有梦见某个远去的人在理发店理发。按照梦是梦想的投射原理,也许我是希望她能够与从前的她挥手作别?如果她能将从前的她化作发丝抛弃在地,我可能的确会感到安慰。
不过人终究是难以改变,同时梦里的三个人告诉我几件其实很浅显但却意义暧昧不明的事情:一是过去的在理性的白天下近乎忘却的人还是可能在某天深夜的潜意识中被refer to,从而在白天建立起错乱的感觉;二是两个平行的人或者生活只有一次接近的机会,之后便朝着各自的线性的时间与命运呼啸而去;三很简单,三仅仅代表我梦见了过去,梦见过去不代表任何怀念,仅仅是一种提醒,让自己知道现在已经不再是过去。
现在,接近的机会已经失去,唯一的重建联系的机会是想起。问题不是别的可能性,也不是应不应该去考虑别的可能性,而是根本不必想有没有别的可能性。这就是现在。

B
很多时候听别人讲别人的大学,他们的人生。愈发在内心提醒自己的路。比如说无法在前三年intense完major课然后大四拿offer一年生活得像猪一样,无法挥洒激扬的青春然后功成名就颐养天年。如果真的要做建筑,无非是一步一步养着自己内心的水库,然后死前的几年最终洒出来。
诸如此类,提醒自己要耐心。不必每一天都像赶deadline一般风风火火。

C
放假的生活很清闲,白天读书晚上玩这样那样的游戏。读了巫言,后记里写朱天文是在用其他名家的作品搭建起她的作品,以至读者能够从她的书里想起许多熟悉的作家。这才有些被感动,所谓的忘却时间散乱叙事人类学以及广博的知识其实都无所谓。想起自己将真正的文学作品定义为探寻文学本质的作品。若是用文学本身的元素搭建成作品,而非对现实的再现或者扭曲,那么作品从一开始便是一条独特的路了。于是对这书满意了。

D
过两天去纽约。开心。明年再回忆吧。
=)

2009/12/05

176.一觉醒来

昨晚很开心。
去了Wanwan跟Jasmine的生日晚饭+party thing,当然不光是sushi跟鳗鱼片吃得很开心,跟黎君浩用广东话搭讪然后被称赞这件事情为整个晚上的开心lay了铺垫。第一次用广东话同香港人倾偈,心里都几花痴,巨仲教我唱广东粗口歌XDDDDDDD
吃了三个小时,太饱太饱。一群人到了Jasmine的房间准备开始party/game thing。我跟人约了三国杀于是先走了。三国杀其实这次玩得很有效率也很精彩,只是自己有点时运不济,唉。
1点多出来想起今天是Wanwan的生日那一天了,于是打个电话过去,结果被“邀请”去他们King's Game……看见一群醉得不行的Asian guy/girls black guy white guy Jewish girl,然后一杯酒就被递到我面前……
大家都醉得不行所以乱来乱来,游戏进行得很慢,大家都很high。我没有装独醒,但是也进入不了那种状态,半推半就地撑了半个多小时,到两点是跟lmy约了吃饭,所以走了。其实过去只是想跟Wanwan亲口说声"Happy birthday TODAY",门关上前那一刻Wanwan说“Weiwei,谢谢你过来”。
其实看得出来,那个房间里有好几个装得像醉了,其实一点也没醉的人。
那一刻,其实对他们有了崇拜。
后来跟lmy单独出去的时候还有给mj回电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果然是出于被partially带进了那种状态,于是也就自然地想装醉,于是给两个人都显得挺疯癫的样子。一直到后来在Gheav买了Snapple坐下来,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状态,貌似是回到了那段叫作高中的时候。在那群典型的中国理科班好学生中我貌似一直是最能natural high的那一个,天天疯疯癫癫不正经。但那些事情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在这边,不知为什么变成了这样的角色,有人觉得我淡定,有人觉得我安稳,有人觉得我独特也许?有人觉得我有自己的小宇宙?变回了初中以前那个寡言而宅宅的男生。其实都忘了高中是怎么老爱跟一群人疯成一片的。主要是最近有点小high就老被Freshman说“不正常了”“最近寂寞了”,其实貌似整个高中一直是这样疯疯的样子,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回去一段时间。
觉得自己果然是两条波的superposition,来回摆荡,来回摆荡。
也许自己是应该回去一段时间了,现在众人形势一片和谐,不做感情专家了。我要多high一high =P

BTW写这篇的原因是今天早晨做了个噩梦然后被弄得自然醒了(就是很自然睁眼下床没有迟疑没有想继续睡的冲动的那种)。那个噩梦让我觉得我还是挺寂寞的吧,哈哈哈哈。很庆幸现在身边还有好朋友,我果然还是没办法一个人淡定的人啊哈哈哈。

2009/12/04

175.大塚愛

A
没有心情的时候以歌来作开头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可惜最近都没有感动的歌,反而是听一些Jpop很开心。随手把大塚愛拿过来作歌名的时候,电台已经shuffle到下一首Yui。
我承认我现在是没有心情,注定这篇文章会被水。

B
一直以为,两天之内弄完三个final是一件很可以拿来炫耀的事情= =
周三的课表如下:9:25-10:15 Arch 150 last class; 10:30-11:20 French 115; 11:35-12:50 Physics 401 last class; 1:30-3:30 Arch 152 last class/final presentation; 6:00-9:30 Arch 150 final model critique。今天把Physics 301的midterm考完后,心情是自然地一片大好。
152的presentation自我感觉良好,Bloomer的那句"good presentation"不知有几分发自真心,因为前几次作业中他从来没有表扬过我(悲剧),所以他后来那句"I'm impressed by your drawings. I doubt if many of our grad students can draw this well"我更是马上心里拿来自high了一下。只是我的poor presentation skills让我自己好无语。唉。
150的final assignment是design一个paper lampshade,我们班大概80个人有70多个做了这个。一群人挤在建筑学院的地下室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排成一排的七面attach了灯泡的板子,本来是白色的板子在40W灯泡的昏暗光圈下,其本体被暗化了,神秘得让我觉得2001: A Space Odessey中的那一面压倒性的巨型石墙被复制成了七面,那白色被灯光硬生生造成了黑色。
每组7人7作品地一组一组轮换,no verbal account on ideas in design,果然是与152截然两个方向的课。这门课的教授Purves,本科建筑的DUS,还有两个教nunior studio的教授四个人,丝毫不露倦色地一件一件面面俱到,70多件作品每个人平均超过两分钟,还是挺佩服这群建筑达人们上时间耐久不间断的bullshit水平的。
前一天晚上在对着草稿做actual thing的时候就被Yelin说是像帽子,在我后来的各种添油加醋中变得愈发地像了。结果到了Critique上来,众口第一句评价都是“很像一个帽子嘛”。9点半拿着它去ivy吃晚饭的时候,店员一开口就指着它说“欸你这个帽子blahblahblah……”弄得我只好说yeahyeahyeah是我做的帽子。
以下是我的模型收到的评价(我的模型的两个醒目特点无非是它对帽子的resemblance,还有上面的很多星星……):
*众人(首先):很像一个帽子嘛(Purves补充:还是迪士尼的)
*Hilary:我可以想象如果这个作品如果是以一种实地建筑的scale放在平面上,会表现出那种areaness(我理解成“辽阔感”,come on...that was what I wanted when I made it...I made it ON THE HORIZONTAL PLANE),但是当它放在墙面上的时候,"the areaness is lost",唉。
*Bimal, "a good lamp for children."(无泪……)
*Petit:我很喜欢五条strips的overlap,但我不喜欢那个环,如果结构上能够想办法将环略去就更好了(笨蛋就是因为结构上不行所以才要加环的啊啊……)
*Hilary:好多星星啊(然后众人附议,Bimal跟Purves开始讲“嗯,原来有多种方式可以表达‘星星’的概念”)
*然后众人都特地从侧面看了一眼,然后Petit评价:嗯,灯泡包裹得很严实嘛……
其实上面的每一条评论都是我在做的过程中想到过的,但是很多地方还是只剩无力感,唉。
最后今天的物理考得特别屎,over。

C
从科学山一路走下来的时候,心里交杂着刚考完的物理留下的恶心感与“结束了结束了”的爽快,于是欢快地一路哼着难过的歌……
然后在康萌斯有看到她,坐在角落里。
其实每次看到她,心里还是有反应的,只不过是一种混杂的反应,交错得不知如何描述。
现在想想呢,就自己这边来说,时而怀念起那些不多的接触,其实还是自己寂寞了,怀念的其实是那种单边的,很久没有过的暗恋的感觉(说起来,上一次应该还是高一……)。至于她的特别之处,无非是能够一起画画而已,其余的,现在想通了,都是我贴上去的标签。
然后从一个新的角度发现并觉得,人们对于“喜欢”与“在一起”这两件事的核心含义的期待,本质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很明显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喜欢过她,我只是又一次在心里给别人贴满了YY的标签。如果不是她各种我不能认同的做事方式,我也许还会觉得她是一个挺好的人。
唉,she is just weird。关于这件事,ZXY同学给我讲她的绝对主义的看人论,我无法苟同。在一方面觉得应该去尝试理解别人的坚持的同时,我还是觉得每个人应该be aware of自己做的事别人会怎么看,至少要好好想想。所以在一切的咯噔之前,每次看到她,我心里第一反应还是"oh shit"。
基本原则就是,我仍然以一种看极品的眼光看待她(笑)。不过最近几天听到跟她相关的update都觉得完全没有八卦的欲望了。She is not mysterious anymore。虽然这群人的各种极品特质我还是无法想通。
总之她身上牵连的关于过去的一些东西还是在我这里存在着,那些注定无法消除的痕迹。不过我很开心我对现在的她的态度十分明确。这也是为什么我常常觉得那次尴尬的转折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把“暧昧is by no means good”当作最高准则之一,所以那次迅速的对暧昧的结束,其实是为后来留下了很多干净清楚。我不难过了。

D
其实其它流水账都没什么好写的。每次面对着那些消失的记录的冲动在现在投射的痕迹,总是无语吧。很多感觉总是当时觉得重要,后来失去了也没觉得遗憾。这都算什么呢。唉。
那就都忘了吧。过期鸡肋般的琐事,在要丢弃的时候,如果还花几秒钟来想想是不是应该吃掉算了,反而增加了成本啊。
直接把过期的鸡肋连同坏了的食物一起丢进垃圾桶。想想当时那些食物还在赏味期限之内的时候,刷过牙后,心里还是留下一些味道,一直到今天。它们只是消散得比物理蒸发要慢一些些,但从不至于会永远留在心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