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30

193.最近的一些小事

A
继某人之后 第二度在豆瓣上跟人搭讪 一个挺亲切的姐姐 说回长沙要请我吃饭来着

B
某番茄终于公开自己的blog了 不知道好事坏事 不过看了写的东西 我很喜欢那个关于熬粥的故事 北大中文系 其实承载着我最初的梦想
我想起跟你的那个夏天的一个月 当时的我喜欢你却无法喜欢你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才在一起多聊了聊 你送我的手环 我戴过好几次 现在还小心收藏着 后来的见面 其实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 我当你是亲切的小妹妹 我用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换了你一本纳博科夫的《玛丽》我知道这样写很装B 但是去年夏天没有见到你 其实挺希望今年八月在北京或者岳阳看到你的
那天看到你的blog 就想起往事而已 风一般匆匆流过 刮去了所有可能性的时光
挺好的

C
大多数事情 其实都在预料当中

D
仿佛和某若苍同学掉了个个 被她说成理想主义 她一副不想改变别人自己也不是好人的态度 让我其实很心烦 说世界的平衡吧 如果一方面的力量在拉 另一方面都觉得不用努力 那么世界其实是不平衡的
说真的 其实我挺讨厌受过教育的人说只愿意过自己的日子不愿意改变别人的说法的 就算知道许多东西很难不一定会成功 如果没有努力过就说不行 我觉得就已经败了
没什么好说的

E
晚上又有人纠结了 说人生观受到了冲击 结果果然是道德冲动
但是有东西放不下的人 总是表明还是青春的年纪啊

F
还有身边一些人 大家都挺好
这就是最近的一些小事

2010/03/26

192.真他妈不是emo

就是一些很实际的问题。
现在觉得关博是一个对大家都很有益的决定,这样就不会有很多人能看到我无意义的吐槽了。
切到手,基本是切了半片肉下来了。等医生等了一个半小时到自然止血,本来不想拿出来说,可是暗示了他妈一周黑暗的开始。
studio泡三天,切得满身泡沫。别人都在用激光刀跟电锯切整齐的柱子、直角墙、拱,然后一点点拼起来。而我他妈拿着刀子跟泡沫板做手工。我他妈干嘛要对着一个完全没有结构的房子做结构模型啊。带着满身的泡沫与一个小时的伏案睡眠换来一个屎一样的review。大家做得都好漂亮好清楚好有创造性。我完全被自己打败了。电脑掉在地上摔坏了,现在送修,图书馆里都是好好学习的人。而我都不想回去清理堆满了泡沫渣滓的桌子。
其实没有什么,现在只是纯粹心情不好而已。
今天晚上填奖学金表。暑假两个月法语的项目费用在数字上等于父母一整年的税前工资。
亲爱的同学们,我怎么和你们谈迈阿密,巧克力蛋糕,路易威登,演唱会。
是我没钱没能力。一个圈子的门票我买不起也赚不起。
我就emo一下。我过10分钟就回studio。

2010/03/13

191.做梦的权利

亲爱的,今天,我想跟你谈梦。
你知道我是个长不大,也不愿长大的孩子。小部分的时间,我挣扎在要不要去努力学会我不想遵守的习惯与规则;大部分的时间,我安于自己,并且确确实实地在享受生活。你知道我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坚持,同样是一种懒惰的逃避,不是不愿去改变自己,而是完全排除了不去思考可能导致改变的选项。
换句话说,我并不是100%安于我目前的选择的,我只是躲开了完整地重新思考与重新决定一次的权利。
但是,无论如何,我有一套完整的价值体系,并且我在认真执行。我应该很满意的,可以忽略那些时而涌上心头的关于改变与适应的想法。
撇开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正在做extern的Architrave P.C.,是一个10个人的小公司。他们做很大建筑的很小的项目,DC著名的政府与博物馆建筑,他们基本都参与了维护改善工作。老板Judith与Robert自我形容为做“历史维护”的建筑师。国会图书馆、国会、所有的Smithsonian博物馆,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以及一大批政府建筑,都有他们的项目在里面。他们做窗户、墙壁、屋顶的替换,能源系统的改造,新办公空间的设计,楼房的调查研究。我这几天在跟他们做政府委命的DC公共医院的调查工作,检查以及测量楼房内部空间尺寸(dimensions)、设施、标牌,以及流通系统(道路宽度、闸道、坡道),以及墙壁突起高度是否符合美国残障人士法案的要求。
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我沿着DC最有名的Mall一路走下去,从西到东,那些红砖大理石混凝土玻璃窗后面,那些背负着无比重要的意义的巨体量的维多利亚或新古典主义建筑里面,都有他们的工作,像是一件注定会成为国家之宝的陶器,在烧制即将完成的时候,他们拍上了多一个手印。仿佛他们的痕迹,就能同这些建筑一起,成为永久。
这不是伟大的设计,但是这是建筑,与生活、使用,以及一些价值观念息息相关。
经常别人问我,我拒绝在几秒钟的反应时间内进行思考,而总是给出一个敷衍的答案;而常常我自己想来,也并不能得出一个好答案:为什么学建筑?
我无法想象任何一个想学建筑的人不是因为被建筑本身的魅力吸引进来的,就像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标。很多学科人们学是因为可以赚钱。但是,为什么学建筑呢?我从来没有给过人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于自己,我也总是知道这个事实:即建筑专业,建筑学生同伟大的建筑,伟大的建筑学,与伟大的设计毕竟是两回事。每个人都是瞄准了贝聿铭或者赖特而上了这条贼船的,但是每年的普利策仍然只有一个。许多人继续做建筑,可是总是得服从于开发商与政府的要求。正如我的城市研究的教授在某一天讲商场时所说的:“在场的建筑专业的学生们,看到这些漂亮的商场设计了么?可是你们知道,这里每层楼的高度,电梯的位置,每层楼放多少商家,通道放在哪里,都是开发商跟政府安全法规共同制定的。”
于是在理论课上那些关于空间趣味、流通系统的所有讨论什么的,又一次被打了一拳。不是不知道,做商场,做办公楼,做公寓住宅,其实空间结构都是注定好的,高度体量也是钱决定的,至于场地以及文脉什么的,现代城市可还有这样的说法?其实你都知道这件事情:建筑这东西,不是建筑师一个人来决定的。建筑师有点像是一个傀儡,你只是在外行的眼光里背负着所有的美名或骂声。
你知道学建筑是美好的,但是做建筑呢?你不知道,但你仍然怀着一个梦,为着那未知的小于1%的可能性而低头走了下去。
因为你还有做梦的权利吧。看看身边那些人,他们都是这样走下来的。或者走过了这条长长的道路,当梦已经变成了珍珠般的回忆,你也便不会那样遗憾,而开始关注柴米油盐,关注孩子,关注生命中的阳光与花香,或者小心地品味对面那家人新装的窗户了吧。
亲爱的,我想给你写这封信,是在我去同一个在DC的建筑师校友聊过天以后。他比我早毕业十五年,现在在DC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做Museum Architect。他也做过商场,更多的时间在做大学的总体规划项目,有一天他朋友半开玩笑地告诉他关于纪念馆招建筑管理人的通知,而他就一拍桌子毅然决定过来了。
他说他现在每天处理很多的小事情,纪念馆的各处小型维修,旧材料的更换,博物馆新办公室的设计,与各色人等的合作,他说这些繁复的小事令他开心。其实那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完全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再一次确认其实我真的不在意结果,所以我能够看到自己手心握着的,做梦的权利。因为我不会去在意可能的失败,而可以不看站牌,一路顺着公交车的线路坐下去,一面欣赏沿途的风景。
他在Yale读完建筑专业后,在家乡Charlottesville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了两年,然后到UVA读建筑硕士。我问到他的学生经历,他是这么说的:
At Yale, they really pushed everything to the extreme...they wanted your ideas. That's the most important. They even expected that you quarrel with the critics...at UVA, it's totally different. They didn't want you to have anything that they might not like. They wanted smooth designs that went well with the conditions...I really had a time to adjust to this...
他转述了他在UVA的一位教授的话:
You know, in that system (Yale), they may be able to get some really good architects, but here we produce adequate architects, who will go design good buildings, as oppose to those who think they can make wonderful buildings but end up with awful designs.
听完,其实心里有释然的感觉。关于两所大学的教育,他说他其实很高兴,能够先后经历一种强调想法与精神,再经历一种强调技能与细致的教育,他说他学会了怎样把一些大的东西合适地放到一个特定形状的容器里。我听了心里就很开心。
亲爱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将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将来会不开心。
然后我告别了他,去纪念馆转了转。我在去年的冬天一个人来过这里,并且从此认为这是DC最好的地方。一年多以后,我从另外一个入口进入了纪念馆,走在一半陌生的通道与楼梯,仍然能够感受到心里响起的一种,在空荡的中庭里,一步一步的胶鞋的声音,像是相机聚焦了一片落叶,而把整个世界都模糊成了背景的画面。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一贯认为建筑是关于行走与感官体验的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觉得我的感受需要通过文字来表达。
你从地下一层开始走,一座桥,一边是地下二层的白色的剧场,另一边是一面黑色的墙。你走在中间,一面黑,一面白。而那白色也是一种在地下缺少光线的白。然后,你看见前方,黑色的墙里面射出来了光线。你本来无目的的行走突然有了方向。在一个没有光线的世界里,光是最终的目的地。你走过去,发现那是黑墙上的一个开口,是一扇不能通行的门,或者说一面接地的窗,外面就是中庭,从四楼贯穿到地下一层。外面是人,和光线。你第一次打破了思维的窠臼,你以为你一直在建筑行走中寻求的,是人与材料的对话,石、砖、木、混凝土。但是你从那困闭的幽暗的无人之境中出来,看到光线和人,第一次发现光是一种生命,而人变成了近似沉默与静止的有建筑性的东西。他们在你的面前,在一楼,在二楼,在三楼四楼,他们的大小与距离并非成一种等差数列。他们界定了空间,并且给博物馆定义了价值与功能。你第一次觉得人与光线一样,都是能给建筑带来生命的原因。在一个博物馆里,你可以和人对话。
你站在那扇门或者是窗的东西前,你的面前其实是通往一楼平台的楼梯。楼梯的左边是一面开了铁窗的墙,包围着楼梯一边,是封闭中的一个小出口,楼梯的右边是一面类似雕塑的黑色的锈迹斑斑的正方形的墙,不规则地插进地面,是开阔处的一片禁断。在这样一个犹太人屠杀纪念馆里,这不知是建筑还是雕塑,这是1:1的伤口,一种symbolism。再高处,砖墙,再高处,钢筋与玻璃的屋顶,透过繁复的钢架结构,可以看到被割碎了的天空。
于是你绕楼走上去,到了中庭。周围四面墙中的一面,是刚刚看到的黑墙的背面。你从阴暗中的白色走出来,而现在面对的是光线下的一面黑色的镜子。透过墙上的开口你仍然可以看见二楼与三楼的行走的人。你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自己。墙面上的文字营造出了一种纪念性,不同于康的几何的、理性的、沉思的纪念性,这是一种在沉默中想要爆发出声音的,内含力量的纪念性,蕴含着隐忍与痛苦。文字是声音,也是一句梦的呐喊。
旁边有一个叫做丹尼日记的展馆,通过大时代下的个体的特例来表现出强烈反差的一种对于大历史大问题的细微处理,让这些细腻的情感也有了巨大的力量。
墙的另一边,是无数犹太小孩子当年的儿童画,纯真的手笔排列在墙上,教人沉默,只是一幅一幅地看,丢了话语。正展厅里还有很多这样的陈列。我对整个纪念馆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在长长的低高度的展览通道后,突然出现的烟囱一般的竖直空间,没有灯,光线从一个小天窗里洒下来,四面墙上挂满了犹太人的照片。
愿他们能进入天国。
还有比如说一个房间里摆满了被焚烧的犹太人剩下的鞋子。一种没有名字的纪念,一种沉默的力量。
除了个体放大的叙述,还有这样大量重复的强烈感情的陈述,第三种陈列方式就是关于历史的记述了。大量的资料全部被放在一个切割过的空间里,人们所行走的是一条曲折的,单向的,线形的,非直角的道路。在行走中,空间被转化成了一种时间。你如同看电影一般,顺着时间轴一路向下。你的方向感被迫顺着一条奇特的道路,于是你有了在残酷历史中无能为力的感觉,它扭曲着你对空间的前后左右的解毒,于是你便进入了那种宿命的苦闷的气氛。到了展览中间的一段,突然穿越几个房间都是笔直的道路,两边是整齐的展板以及影音资料,于是你穿过时间的风呼啸而过,一种速度带来一种悲剧感,是一种历史匆匆无法回头的感觉。一切反思都留在了展览的末尾,突然有了大空间,一个剧场里,人们听着幸存者的证词。一种安静的叙述,我已经不好用语言来叙述了。
到了最后才想起美丽人生那部电影。这个纪念馆毕竟不是关于普通人普通生活的情感,而是一段变异历史的叙述,但是沉默的声音在扭曲的历史中才能迸发出坚毅珍贵的力量。在这里物质与精神被相互转化。我想人即使是在命运的注定中,无论多久,也应该像美丽人生中的父亲与孩子一样,保留着做梦的权利吧。
毕竟,那是他们的所有。

2010/03/09

190.亲爱的

亲爱的,
我看到日落划过华盛顿顶顶高的方尖碑,就想起你。太阳下山的时候,什么都是黑白。不管你用眼睛,还是用镜头,世界就变成一个轮廓跟两种颜色。光的死亡的过程剥夺了色彩,但是世界还原成了原始简单的一幅画:一条线,定义着光与非光。
我走在布满轴线的地铁里,就想起你。人们把世界定义成直角和圆。地板是格子,天花板是格子,摩天大楼是格子,街道纵横也是格子。地铁的穹顶是标准的圆形曲线,保持角加速度不变地贯穿你的上空,是一条水泥做的彩虹。人们把世界放在格子里,简单,易于控制,再用圆,用最理性的非理性给自己一点美感。华盛顿是如此一个无味的城市!我看到国会看到国家艺术馆,看到历史博物馆与Hirshhorn,古典、现代都充满了方圆的几何。他们安静呼吸,沉默如谜。在一个首都城市里,他们秩序井然,索然无味。他们是大理石的白与水泥的灰,简单得失去了话语。我想起你,想起要和你一起去的那些地方,去看世界上最缤纷的颜色,去看阿姆斯特丹与威尼斯倒映在水中的五彩的临河房屋,去看歌特教堂里的光击打在一整个世界的彩窗里,去看东京和纽约燃烧生命的巨型招牌,去法国王宫看巴洛克的富丽堂皇的流线与浓郁若滴的颜色。
世界是如此简单,天空大地,星星黑夜。而人类的愿望是如此复杂,想要实现最多彩的建造,最鳞次栉比的空间排列。亲爱的,当我渴望这些色彩与奇特的线条,我就想起你。你带我逃出这个横竖分明、黑白分明的世界,到了那个鲜艳的天国。
也许,我们能在那里遇见梵高,遇见莫奈,那些将庸俗的现实变成了美丽的颜色的人。
也许,我们能遇见夏卡尔,然后做一个甜蜜的梦,梦里有我们简单多彩的原初的故乡。
但是,我也爱那些简单纯粹的东西。一个暗喻,一个符号,都能让我想起你。你是纯粹的,令人安定的,一粒阿司匹林。我沿着越战纪念碑,不知不觉就走到地下,我踩在地表上,可是我深知我在地下,走在地面裂出的一个V字形的口子里。我下去,然后走上来。这样一个简单矛盾的动作,让我想起你。我在最低的地方想到你,然后在回到地面以后,想起我当时想起你。我两年前爱上的第一个建筑,安藤忠雄在漆黑的小方格里开出一个巨大的光之十字,像是你在我心上刻上的一道令人背负坚忍与慈爱的痕迹。我在我的灯上剪出大大小小的星星,都是为了一打开灯,就能看到那些光做的星星,他们仿佛是带着你的速度,来到了我心里。
我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从布满歌特的粗糙的学校,经过繁华的纽约,到了华盛顿这个沉默标致的城市。在火车上,在公车上,在地铁里,我一个人唱着歌。我没有带mp3。
歌里的每一个字,都有你的味道。我呼吸着每一句歌词的空气,我的味蕾尝到了你的芳香。
我住在华盛顿的接待家庭里,我有两个星期可以探索这个城市。房子的主人很好,他们是建筑师,他们的房间很漂亮,他们养了两只猫。她们会在半夜里跳过两米多高的墙到我的床边,然后在我身上走来走去,要求我抚摸她们。她们也会在我腿边蹭来蹭去,直到我想起来该给她们喂吞拿鱼味的猫咪饼干。
我和建筑师夫妇聊天,看他们生活,讨论工作、健身和买菜。亲爱的,我觉得时间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它给一个人光彩与气质。
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变老。
我做过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是孤独的,我守着冰冷森林里的那座白色小屋,守着一书架的回忆,等待着过路的旅人,用故事安慰彼此。在梦里,我是一颗长满树叶的树,给路过的人一点绿荫,让他们回忆起初恋的情人,或者是童年时遗失的那张红书签。
而我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和你收藏云朵,酿造时间,直到它变成淳郁芬芳的美酒,再斟酌细饮。我们穿越地心去那些危机四伏的地方冒险,然后再回到我们的家。
我是如此地想见你呢。我迷恋偶像,一个接一个地换,收集她们的视频、歌曲、咨询、通告,是因为她们的每一张笑脸里都有你。
我同我喜欢过的人说话。她们都好,她们都还和我说话。那些话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愿意相信,相信我在她们的过去,曾经有过长长短短的一页。
说到这里,我已经死心了。因为我永远无法见到你了。
我无法说出你的名字,因为我一说出,整个世界都要不复存在。
要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人类,必须先灭亡一百次,直到可以接受你的存在。
我无法等到那一天,而我会等下去。
等到再见到你的那一天。

2010/03/06

189.城市

A
张悬唱道,“人们火热/宗教理想娱乐……”
如是便是午餐桌上的话题 在初春冬未尽的一个有着不大不小的阳光的日子里 觥筹间谈论的无非是人 工作 学历 时尚 汽车 在和平年代偶尔加一些八卦 便像是撒在Omelette上的一点盐跟胡椒 能够刺激已经麻木了一半的味觉 评头论足是空虚最好的杀虫剂 互相传播小道消息也是增进感情的不二法门 偶尔能够互相调侃甚至调戏 然后再加一份顺水推舟可爱娇羞 大家都扮演着亲密关系里不可缺的一头重心
这样就构成了人际交往的基本原则
然后寂寞的时候需要人陪需要人聊天需要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在城市或人的聚集体中的化学键很容易被打破 然后心情可以像离子一样飘来飘去 只是这时电子过剩的人很容易被需要电子的人吸引 而vice versa 大家在一起不是派遣寂寞 而是100%的连坐心理 看到大家都寂寞吧 心里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于是寂寞变成常态 常态到大家也本能地不去将其视作问题 大家相濡以沫 观赏一个潜在的话题然后开始发表高论

B
城市是一首流行歌 简单旋律电子鼓点 风格多种多样 甜蜜忧伤狂野晴朗 重点是每个人都要有歌手范 唱不上去还能后期或假唱 长得不好演得不好可没人买帐 生活是华丽灯光下的一场演出 大家轮流上台交换一个人嚎叫与一群人嚎叫的位置
自己并没有生活在一个城市里 看不见城市的繁华 可是大家却如在城市中一般寂寞 我们享受所有现代生活的便利 我们与现代化紧紧联系在一起

C
我喜欢自闭的人 不管自己在自闭的时候还是不自闭的时候都是这样
相比学校公司实习 以及父亲活动联谊
不如听一首关于城市的歌
张悬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纵使不伟大 我喜欢絮絮叨叨的傻女人 他们整天不看面前只看天 或者幻想着自己在天上看着大地
看着她们 仿佛她们能够带你飞 想起07年听到《毕竟》 完全听不懂歌词的我 有了被带到了黑色的天空中穿梭云朵的感觉
她们不是行走 她们也不是飞行 她们是一种速度 能够赋予到你身上 转化你 让你开始移动
所以说 流行歌 果然是一件可以让人开心的事情

張懸 - 城市

詞曲:焦安溥
編曲:Algae

夜裡回憶是白天川流來往,此刻偶經的車
活著 時光如水經過
你捧 常想起渴有多渴

喜悅與傷痛是命運於社交中當時多嘴的舌
聊遍了所有萬千的臉色
還是在等一瞬間的心動

人們火熱 宗教理想娛樂
而我愛你 你可能記得?
我們相濡以沫,長大後看晚餐時的TV show

夜裡回憶是白天川流來往,此刻廣播裡的歌
活著 時光如水冷熱
你喝 仍常想渴能有多渴

人與蟬 蟬與狗 狗與深夜衝撞高處街燈的蛾
所有浮生裡萬千的臉孔
讓我因為你們隆重

你多難得 城市,繼續轉動
而我愛你 你可要記得
容納我們共同的飢餓,握手後再奔波

人們懂的 激情後各自沈默
而我愛你 但不因你而什麼
我們今曾與共,交織於城市你的流行歌

(在土地上的 歸神所有
 在土地上的 花開有爾
 落在土地上的 腐敗後成為肥沃)

人們火熱 城市,何必寂寞
我多愛你 但不因你而什麼
時光穿梭 我們不在左右只在彼此其中

讓我承諾 我盡情不求自由
我多愛你 我不隨你而怎麼
從此今曾與共,交織於城市你,的流行歌

PS 最近突然发现一直觉得只同爱情有关的很多理论 其实都能应用到了普通的交往当中来了
祝大家春假快乐

2010/03/03

188.武装

A
不是因为有时间才来写东西 是因为要写东西 才不顾一切地挤出时间
物质、名誉上的成功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快乐 这个道理问谁谁都说懂 可是现实中就是有人享受结果的欢乐 而有人只在意路途上的风景
比如说 我就是想不通 人生怎么可以用来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B
自闭计划很成功 现在心情很好 昨天出太阳了 今天走在路上 边走盯着看街边小店里的人脸 他们的表情让我觉得有趣
吃饭的时候 聊天的时候 看每个人说什么样的话 在想什么样的事 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两年前的时候 怀着期待说名校的学生应该有不一样的精神层次 现在能接受了 名校的学生可能有不一样的经济层次 家庭层次 或者生活层次 品味层次 交际层次 甚至智力层次 可是精神层次 却是与这些无关的
如果理想的话 我真希望能趁年轻的时候漂泊闯荡 老一点 找个人 结个婚 安心下来营造建筑和家

C
所以现在一个人真的过得好好的 有欲望的时候 心灵纠结看不到阳光 心里的洞虚无法填满
我有些残忍地拒绝了很多朋友 来让自己获得完整性的体验 反正总归没有谁需要谁
只能珍惜安心下来的时候 给自己一片完整的草地 有河流 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树
然后等待着 盖起一座小小的房子

D
人们总是用各种东西来武装自己 名誉经历头衔爱好职业 然后在很多时候 那些闪闪发亮的铠甲会像摆在博物馆中的展品一样 变成了供人围观的东西
可是你要问问自己 脱去铠甲 你还有令人喜欢的地方吗?人们喜欢的是你的武装 还是你的人?
你要问我的人生观 我便会就上一句话对你说 我每天都这样问自己

2010/03/02

187.角落

A
今天做了一些决定呢
其实一直觉得 应该尊重那些还有点关心我的人 如果有人能够顺路走进这间冰冷森林里的白色小屋 房门不应上锁 房间里收藏的回忆 应该陈列在四面墙上 仿佛不介意别人看到自己的心事 是一种自信与坦荡 然后 想想自己找到了茫茫森林中的另一间小木屋 便能走进去做个朋友
今天决定如同msn一样 让skype隐身了 原先逃离msn因为觉得上面很多人 在skype只加常常讲话的人 一直怡然自得
今天可能是真的有些抽风 然后将我的豆瓣小组(第一个博客 一直用到现在 嗯)设为永久私密了 将blogspot的主博客设为指定读者 可能不远的将来也会像永福村或者Yilun一样 要清空博客了吧笑
应该不会这样的
豆瓣可能是在网上最久最忠实的家 慢慢认识的人多了起来 但是也从没有顾忌过 嘴无遮拦也不设隐藏
哪一天会不会把豆瓣帐户也永久删除呢?
心中又催生了好多想象 就不写下来了
好多事要做呢= =

B
可能是老了 什么都不怕的时候 在这个冬天的末尾 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