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8/31

323.竹哥

伤神、敏感、童真,不好的词,最终都是好词。
能不能变得更好呢?
生命,应该这样过去吗?以充满错误的方式
孤独,真的是应该摆脱的东西吗

知道必然会失败的事情,不想做
不想做,又会被找借口,怪是因为不努力才失败
为了证明不是这样,必须努力去做
但是,面对必须会失败的事情,努力去做的意义在哪里?
人生是为了这个活着的吗?

2013/08/30

322.空中打太極

今天过得有些奇怪。台中府去年到现在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建什么,他们花纳税人钱建这么大的地标究竟有什么好处?我真是明白了两岸一家,无论是不是民选长官都比较无脑。现在里面放什么内容、所谓的“教育”提案竟然还要建筑师来考虑!荒谬至极。
于是硬着头皮去找教育提案,发现上海环球金融中心楼顶举办的活动诸如千人太极、看新年阳光、写父亲节祝福什么的,都是妙极的提案啊。前者跟广场舞一样,是日本不会有的中国人自发在公共空间集结、集体行动的事情。日本的街头被商业设施、装修、表面满满地占据。人们来来去去,购物消费,互相挤压着生活,根本不会停下来。而后者那样细微的、贴近生活的想法,则总觉得不好意思该由建筑师提出来。

嗯。

2013/08/20

321.通过这个

我们了解到生命的空虚。但是何不忘掉呢

我们都是低俗的,庸俗的,两人都不例外。

2013/08/19

320.日常

房间在角落,朝南,两个窗子一个朝西一个朝东,朝西的窗子外面没有临近的房子挡着,一过了中午就会从巨热变成死亡炎热。
走廊倒是十分凉快。但是晚上卧室通风了,走廊还留有一点傍晚的余温。看来是有时间差。
办公室在六楼,可以从东面的工业电梯上到五楼再走一层楼,或者从北面的楼梯上五楼。
楼梯间没见到空调口,每层的门也紧闭,但是夏天中午也凉快,可能因为朝北。
二楼的灯坏了。隔一下亮一下。每次爬到累了都是到四楼。

耐性不够。

2013/08/18

319.东京体育场

我还在意吗
那些不知道为何产生的仇恨、愤怒,我本是不在意的。
但是让我在意的是,那些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欢乐,究竟是为何而来。
他们不是我的。吧。

让青春快些结束,让我伤老病死。
自私的我。请继续惩罚我。
23岁,我被人按住

318.目黑

最近很是心血来潮,看了些同学的portfolio。大家都很厉害啊。有特别年少有成的,已经发表文章,TED演讲,筹办展览,制作书籍访谈片什么的。
大概应该多思考吧,想想自己要什么。

唯一庆幸的是,大学所做的这些项目,虽然出来的效果没有好,甚至说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些项目在将来的portfolio里怎样呈现最好,但是至少每一个项目都是为了自己的思考而非炫技或者出于模仿而做的,它们表明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真实也许原始的态度。

最近看伊东丰雄早期的自我记叙,感觉很多问题自己也曾思考过。要跟自己好好想想受了日本建筑多大潜移默化的影响。(以下别看)

光之教堂:虽然不是很充分,不过光之教堂大概是让我开始向往建筑的一座名建筑了吧,从某种精神和美的层面。导致多年以后,虽然我早已察觉了关于它的一大串负面之处(那座建筑是完全唯美的呢?),但是我还是选了它作为我的材料课的研究对象,虽然跟材料无甚关系。是它第一次让我注意到“建筑”,注意到建筑的美,注意到象征意义与身体体验的重要性。

秩序:大二时大概仿佛人类文明初始时那样原始,心灵几乎是白纸,因此自然地选择以基本的秩序作为思考的基础。想用一个能解释一切、简化一切的思维系统/公式解释一切。不知道是不是理科生或者一种人的通病。大二下学期做分析模型的时候开始,先是以二分法把握事物,以此抽取概念命名,如内/外,实/虚,开放/封闭,正/负。分类的趋势十分明显。

未来之家:除了一个太难分析的案例在某些方面让我得了一个差分数,我选择这个模型竟然奇迹般地与后来产生了某些联系。比如说一层的完全的平面空间,小单位散布的连通的内部与中庭等等。而且这个项目其实已经很接近我后来很喜欢的SANAA了!大四的MH意外地像它,尽管出发点完全不同。它符合我的地方是没有太多单纯形式的操作,也不很注重所谓的构造,而是提供一种弥漫的空间与氛围。我们专业第一本reading是关于身体体验的,这大概极大地影响了我。

Paul Klee:红气球,符合我喜欢弯着绕,喜欢猜谜,喜欢把事情弄复杂的心态。我想弄出尽可能多的暧昧与谜题,因此在所有人都把画中的太阳做成球的时候,我不光把它做成一面红色的墙跟一个窗框,而且还把窗框做成蛋形,使得我们从正面看起来,洞正好因为透视变成圆形。突出的形体我故意做成退缩的斜面。我讨厌one-liner,喜欢混杂的状态,这很符合伊东笔下的东京都。

柯布帕拉:一到了分析设计,我便又陷进单一逻辑的漩涡,整天绕着轴线、本质、统一逻辑、基本概念打转。教授问我什么是空间?我发现我从来没有用直观去感受过空间,而是付诸枯燥的概念。最后这仍然是一个十分理念化的设计。

架子盒子:前几个概念我仍然十分地过于关注枯燥的基本概念,词典式的图表解。这大概是我挥之不去的结。我会自然地十分enjoy向自己重复简单的基本的概念,仿佛这样就能够把握生活。我一直在思考点线面,思考它们之间的互相变化与逻辑,不过得到了最简单最基本最正统,当然也是最无趣的空间。在第一个设计中,我仍然在致力于隐藏,双关,对偶,我的基本方法也是将基本的概念拼接。而Yale的教授们在思考空间和体验。我们很自然地擦身而过了。

立面房:大三秋的末尾,我仍然在思考基本几何,只是知道对称太过时,因此使用旋转与位移。比如海滨宅最终做得竟然与日本的雁行住宅一样。而对于三个窗口,我竟然让他们缓慢变换长高比。在某些问题上,我竟然如此注重暧昧的连续变化。我慢慢发现我所思考的东西,根本进入不了既定的discourse。我感兴趣的基本不是教授们和大多数人的关注点。我做的的确是“正确的废话”。

1与2:对于1与2这两个人,我仍然在用“阴阳”式的相对概念概括、定义他们,用图表与基本的概念关系套空间。我做了一个好的概念模型,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的建筑,我关注看不到的,而不会做形式。我所探讨的,真的是建筑学上没有意义的问题。在大四的某一个时候,我终于在某处被人说了“别浪费时间了,思考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我在网上见过和我一样的人。我们大概都缺失一种安全感,需要向到生命的最基本的概念中去找寻。而这因为不被大多数人理解,而变成了心理症结,一点都不美。

集合住宅:而那个学期的期末,我继续按照雁行来做,竟然结果有点metabolism特别是中银大楼的样子。我仍然不喜欢形态操作,喜欢最基本的概念图表。不过这一次和上个学期期末的相同点是:我认为屋顶是应该被最大可能利用的。不过看起来,大家都不愿意讨论简单正确的东西,而是喜欢讨论不太合理不太能够被解释的东西。

大三的休学,除了真的知道了许多好的日本建筑和建筑师,最大的改变是开始了解这个系统了,知道这个系统需要什么,而不是自己需要什么。我不再把项目当作对自己的心理治疗。此外,受当代日本建筑师的影响,我不再认为建筑是墙/面(以前一直是这样),而开始追求开放性。

盒子:我仍然在做概念性和图表性建筑,但是以一种更加讨巧的方式。尽管我根本上还是在做对偶,但是同时我也其实在想着曼哈顿的公寓大楼。我开始从经验做建筑(感受和经验真的太重要了),而不是从先验开始,基本数学概念/语言开始(那反映了我知识的贫乏)。我也开始了参考和模仿。

habitat:如同伊东所说:一个均质的系统。我被日本的都市环境深深影响了,不再有hierarchy。同时教授说我温和,的确我对这个世界没有敌意,没有欲望,不想改变或者真正创造什么。这是我的问题吗?同时我的参考是脚手架的临时建筑,这同样也是人工都市东京的影响。没有历史,没有未来。

MH:受藤本、妹岛的影响,也受了Smithson的分析的影响。我仍然从平面开始,从概念入手manipulate建筑。地形高低差形成对偶,天花高低差形成暧昧的空间差异。整体上,细小的单元曾经被我鄙夷(大三有人做了一个几乎跟森山宅一样的东西,并没入我法眼),现在我开始接受,误打误撞竟然符合了功能也做出了建构还撞上了材质。可以说是难得的运气吧。此外,受日本的影响,开始做家具,开始考虑尺度。

最后,Hammonasset:受日本影响,我大四一直在做平而长的东西。虽然受取材条件限制,没能做出最好的展示效果,而且仍然对设计没有概念追求,不激进不先锋,而追求做基本的东西。不过我一直得到非建筑教授的critic的好评。哈哈,一直。

在Bow-wow和藤本的感受下次有空再写吧。

2013/08/10

317.神田书店街

又是一个周末。
本来是跟洪桑吃完饭回家想起去南洋堂看看建筑书,结果发现旁边有一个小楼里面有两个旧书店,然后发现拐个弯,一整条街都是旧书店。
先是看到石上纯也那本将近2000的书打折只要500,便动了买书的心,结果在书店看到两本一直没勇气读的伊东的书,便开始在旧书店里找,先后找到,并不便宜。
买完,逛的最后一家才是书最全最便宜的。伊东的两本文集都有最新版,而且都比我买的便宜两百多块。有点后悔,不过消费的确带来了快乐。
应当好好再读一次伊东的《不潜入消费之海就不能诞生新建筑》。为了这两本文集,又可以鼓励自己勒紧一段时间的裤腰带了。

以前读过的《趣都的诞生》里印象最深的是涉谷和秋叶原的比较。今天看到这本书出了文库版,还很便宜。但是身处旧书店街,看到再便宜的原价书也不想买了。
最后,前几天夜里见完hisa,错过了末班车,刚好走很远到通宵开门的唐吉珂德买了辆不便宜的单车。原因是特价的那辆差两分钟刚好被买走,所以索性买了贵的。
这两天的经验:骑车并不能减肥,反而大大增加了食欲。

2013/08/05

316.纪伊国屋书屋

藤本对于场地的漠视——他能成为下一个安藤吗?对于场地的模式可否认为是反映东京建筑的状态?大轰炸之后,从平地上长出的建筑,装载的是资本主义下人的生存意志。个人实现的欲望,在这样异化的环境中生长出来。这些环境形成的系统,能够取代土地、历史、自然,成为真正的场地。
插入场地的装置,仿佛如山,实际却如云。强烈的漂浮感(除了N)。可能有(视觉上的)轻浮感,却不轻——真实的天气完全被忽略,气温、风、雨造成的影响被完全忽略。虽然有树,却完全没有自然中应有的时间、生机、柔弱性。不会变,不会动,不会自我更新,切实的纪念碑式建筑。
生命是否应该进入建筑?藤本壮介做的是(法式)景观?藤本看到了东京的本质,用的是城市的尺度。这一招能够用多久?
GA新修订的藤本壮介读本中,谈到了中国。

东京的漂浮感严重。即便是城市公园,也很少有坐的地方。普通街道的公共长椅为零。好奇是否大家走累的时候真的都是要找咖啡馆休息。今天见校友,准备上星巴克,排队吓死人,新宿的密度太可怕。

问题:
去过日本之后,仿佛不会做正儿八经的内部了,一切都奔着开放而去了。好吗。
东京便宜的房子其实有绝对吓人的小,只比单人床垫大。房间缺失的东西,在城市中能够找到吗。

调整尺度——摄影可以引导(限制)观看的角度,并造成尺度的迷惑。石上纯也的装置表述过这个话题。引导人观看的建筑成立吗?不服务于身体,只服务于眼睛的建筑。做作品集的时候可以考虑这个。
看到一个装置——酷似环形剧场的一小段台阶,强调的是交流。从某种形态中剪出一片作为空间成立吗?

2013/08/02

315.新宿区役所前

找房子的途中,住在新宿区役所对面的胶囊旅馆。
胶囊旅馆是将个人化做得更加彻底的多人间青年旅舍。不同于欧洲等青年旅社动辄几十人共用的大房间,几列双层宿舍床,躺在床上整夜都有人进出,翻找东西,入住,离开。低矮的层高刚好容纳两个胶囊。
钻进自己的舱体,拉上帘子后,仿佛进入一个母体。房间内的镜子、闹钟、电视都是为一个人配备。
但是,这样私密的空间,如此拥挤的胶囊,却只有一个竹帘封闭视线,隔音为零。考虑到其他胶囊里的人,看电视时从操控面板的音响播放出来的音量必须随时用旋钮严密控制。因此,为了听得更清楚,自然会躺下来,把耳朵贴近墙壁。
无法续住,只能按天付费,每晚重新入住。白天所有人必须搬出,对所有胶囊进行清扫,锁柜也必须清空。大厅里摆满了行李。
入住的晚上,同一台电梯有一个女招待送来的醉了的大叔,不停跟这个那个人搭话。夜里比较常见的住客是错过了最终电车的酒气熏天的年轻salaryman。

日本的租房系统很有意思,户主不能直接出租,必须由管理会社在全国的租房database里登录,然后所有中介都是从这里找房子介绍给客户,而这个database无法直接披露给大众。因此网上提供租房信息的网站则是为中介代理。尽管每个物件都对应一个中介公司,但是任何中介其实都可以在面谈时介绍、代理它。
客户通过网上看到的房屋信息找到了中介,见面时介绍的却可能完全是另外的物件。客户不能自己搜索和查看database,只能任中介选择优先介绍哪个,推荐哪个。此外,保证人一般是亲戚,外国人要利用保险公司,又包给了其它的公司。
租房合同一般写明时间是2年,但有趣的是其中的意义许多人都不明白,因为只要提前一个月告知管理公司(不是户主),则可随时解约。2年内解约,向租户收取违约金的极少(相对手机契约也是2年起,2年内解约需要交高额的解约金)。
为了保证户主的权利,因此必须通过管理会社代理,这个租户-中介-管理会社-业主的长链真是有意思啊。